拥有快乐的秘密
作者:爱丽丝.沃克
引言
你有没有这样一个瞬间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
心里却浮现一句,我不是应该为快乐而活吗?
我们到底是在追求快乐,还是在获得快乐
Con
当痛苦与希望交织,快乐是否还能像种子一样,在内心生根
塔希.亚当斯是一名非洲女性,她决意逃离部落,逃离文化,逃离那些深深压迫着她身体与灵魂的传统束缚,她奔赴美国,怀揣着对新时代自由的向往,以为那将是一条通往尊严与新生的光明道路;
然而,她很快意识到,自由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轻盈,在美国,她被贴上非洲女孩受害者弱者的标签,而当她回到家乡,却被视作一个不合群的西化怪胎;她以为远离家乡能带来解脱,却发现无论走到哪里,总有人为她设下”身份”的围墙,当她试图向世界伸出双手,却一再被拒绝与误解,逃离的尽头不是自由,而是更深的空洞,她开始怀疑,所谓新的开始真的存在吗,还是我们终其一生,都在不断的错认自己,直到终于明白,自由不是摆脱谁,而是与自己和解的那一刻;
最终塔希回到家乡,决定以身体为代价,完成“割礼”的仪式,她想用这一步,完成向文化的归属,可就在那一刀割开身躯后,她深切的感受到,身体上的伤口无法愈合,文化归属也并非只靠仪式拿回;她重新成为女性,却也重新被暴力击倒,割礼变成一种既荣耀又刺痛的标签,它代表成全,也代表被压迫下戴上的锁链;她成了传统里的女儿,又成了现代里的叛徒;塔希想要救赎,却不知要救赎哪个自己;这种身份并非我们所想的,白天能拿奖,能谈理想的她,在夜里,也会在痛苦中吼出不能理解的悲哀;
我们常认为什么是对与错,可这个世界真的能凭对错来判定每一段痛苦,每一个文化记忆吗?
当她近乎被撕的支离破碎时,塔希横卧在病床上,裂开的身体,翻滚的记忆,泪水与愤怒都涌上心头;正是在那样的混沌中,她开始写作,她开始学着用文字与自己对话,与母亲、部落、美国生活说话,她开始学会写下:痛苦就是一种命名,也是一种分离,写下罪责就是一种承认,也是一种释放,她不再用逃离或者强迫来定义幸福,而是在书写中,给予自己一种重新选择的自由,她愿意做又哭又笑的自己,愿意说我是被爱的人,我也被伤害过;
塔希的文字里有曾经逃离的怨恨,也有重新踏足疼痛的坚韧,这是成为自己的第一步,也是与世界和解的开始;在她写作的过程中,塔希遇见了像她一样,在文化,痛苦与女性身份之中挣扎的女性,那些从乡村,都市,丈夫控制,家庭冷暴力中来的人,她们成为彼此的见证,当你说出,我哭过、我害怕、我挣扎,有人会说我也一样,而且我还在;这些声音汇聚,让塔希明白,她并不孤独;
快乐,并非来自摆脱痛苦,而是能在痛痛快快的见证中,重新找回身体的力量,不是安静的被修补,而是在真实中重新发声,重新被听到;
爱丽丝.沃克没有告诉我们生活会好起来,而是说当你勇敢把自己带到真实里,快乐就会成为一种深藏的礼物,一种我还能继续保持完整的勇气,塔希经历的割礼,文化归属与回归,同时也发生在我们每个人的生活中,或许不以身体割裂的形式,而是以审视,标签,道德压力等方式出现;
你是否在朋友圈看到别人一脸光鲜,但心底空落,你是否听到稳定工作才算成功的话,却感到自己正在被扼杀,你或者曾说过,我没事,却在夜里忍不住盖着被子偷偷哭?
当被说成应该如此的人生路径压上肩膀,快乐成了奢饰品,而当你终于敢对自己说我有权利困惑,有权利脆弱,有权利重新选择,那其实是你把割礼的沙一步步从身体中抽出,把痛苦的标签从灵魂上摘下,快乐不是一个奖赏,而是一种属于你的选择权,选择不再被人塑造,选择与自己的创伤共存,选择继续拥抱世界;
那么,快乐到底是什么,是在伤痕消失时候才配拥有的奖赏,还是我们带着裂痕也能拥有的一束光;塔希用她的一生告诉我们,真正的快乐,并不是没有痛苦,而是我们终于不再羞于面对那些痛苦;她试着写信,说话,思考,回忆,试着和身体重逢,与语言和解,她没有立刻治愈,但她学会了一件更重要的事,不再逃避;
我们都曾以为,人生要等风平浪静才值得喜悦,但其实最动人的花火,往往是在废墟里升起的,就像你我,跌跌撞撞的活着,问着,痛着,却在某个突如其来的夜晚,看到一个愿意抱住你的影子,那是你自己;
你是否也有这样的时刻,在最想哭的时候忍住了眼泪,在最黑暗的时候仍点亮了一盏灯,在不被理解的日子里把伤口缝好,假装一切如常;
但其实在那之后,你才明白,原来我们一直在努力,不是为了成为一个完美的人,而是为了重新成为真实的自己,所以,快乐并不遥远,它不在终点,而藏在那一句,我原来可以不躲了里,藏在那一个终于敢倾诉的夜晚里,也藏在你流着泪说,我还想活出自己的样子那一刻里